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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  
  2.   2.  万事都是有原因的
  3.   3.  陈小苗是有老婆的
  4.   4.  陈小苗是有老婆的2
  5.   5.  后记

在此感谢所有读者以及所有填补或是帮助修改过内容的朋友!愿所有的幸福一直陪伴着你们!

1.  序

“37岁的我端坐在波音474客机上。纤细的机体穿过厚重的夹雪云层,昂首向昌平机场降落。2月压抑心绪的浮云,将大地映成一片窃喜。使得身披风衣的地勤工、呆然飞向天空的候机楼上的旗,以及BreakMyWindow广告板等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同现代工笔泼墨画的远山背景一段。罢了罢了,又是北京,我想。

飞机刚一着陆,抽烟字样的显示牌倏然消失,天花板扩音器中高声传出主题音乐,那是一个唢呐乐队自鸣得意演奏的啄木鸟乐队的《柬埔寨的沼泽》。那旋律一如往日地使我难以自已。不,比往日还要强烈地摇撼着我的身心。

为了不使头脑胀裂,我弯下腰,双手捂脸,一动不动。很快,一位北京空中小姐走来,用法语问我是不是不大舒服。我又怎能告诉她,这只是因为想起了我还欠着陈小苗考上大学那年借的一百块钱没还而乐不可支。”

——以上摘自本人最钟爱的小说家,城下秋草的《柬埔寨的沼泽》

有时做梦,会梦见贝贝、萧淼、温然忽然合成了一个人;有时候又会梦见6岁的我、18岁的我和32岁的我在一起做游戏。现实也许并不比梦境更荒诞。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万事都是有原因的”。每次找到巧妙隐藏在生活背后的某些缘故时,其欣喜就像是好不容易攥住了家里淘气猫咪的尾巴。只是,抓住了尾巴之后,我们又能够继续想出什么主意折腾它呢?

2.  万事都是有原因的

本故事的主角是陈小苗。这个人,不但是我多年的老同学,同时也是我最铁的铁哥们之一,和我有着多年如伊利牛奶一般的纯洁友情。我们铁到什么程度呢?我可以说铁到在一次吃自助吃到头昏眼花之际,小苗兄弟主动奉献自己的大名出来让我用来写故事。如此莫大的牺牲足以让我感动到恶狠狠地,立志让其对这个吃出来的决定后悔不迭。

其实小苗这家伙有个大名,叫陈啸风,不知道是不是他爹当年看武侠入迷了才给起了这么个名字,没准特意为的就是跟传说中的大侠路小凤保持个谐音。可惜这个响亮的大名在档案之外的地方就失去了作用。想当年第一次见到陈小苗的时候,我一眼就瞧出该小伙藏有一颗不羁的内心,虽然看起来这内心被一种很羁的外表掩饰得很好。我深信他一定经历过十分惨痛的事件,迫使他把不羁收了起来。同时我也更加深信,也总有一天,会再次有重大的事件发生让这个不字重新冒出来。所以我坚定地认为,该小伙一定是个好苗子,就这样把陈小苗这个有点女气的名字给他叫开了。只是这个小伙也有不仗义的时候,出于对这小子长这么大个子不容易的爱护心理,我会坚决地拒绝暴力,转而指出他是一个坏坯子的事实,叫他陈大坯。最终结果就是这两个名字成为了严打时期街道办事处下属小脚侦缉队重点盯防侦察的对象。

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小苗是个很厚道的人,而对我写故事更为不利的条件是——他有老婆!这样我就没法罗织其五彩斑斓的恋爱史,就算我用上那么一点或是一些罗曼蒂克的东西,还得先补上“感情破裂了~”这么煞风景的一段。“万事都是有原因的”,正如本故事起源于小苗贡献出了自己的名字一样,此君老婆的来历也是有一段缘故的。

3.  陈小苗是有老婆的

话说当年在陈小苗辉煌的初中时期,陈小苗发挥他好苗子的潜质,在一群捣蛋鬼中间荣任班长的重要职责。有一天下午小苗跷课跑出去叼着冰棍看人打游戏机,回来时候被路过的漂亮大姐吸引以致眼神和行进方向偏转了170来度,幸运地摔了一身泥,在校门口被班主任和一群家长堵了个正着。原来下午班里有一半男孩跷课跑出去玩,结果在海边和一群高中生搞了一架,不但打赢了,还打出了名声,引动了学校和家长。

班主任通过自己英明睿智的观察和中年妇女的敏锐直觉,认定整个事件就是小苗全面策划组织的,决定以小苗为突破口弄清楚全过程。没想到小苗一口咬定是看人打游戏机去了,把班主任气了个半死。犹豫了三天之后,班主任终于决定下个狠招,叫来了班里最忠于自己的女学习委员小叮当,亲自下手帮小叮当仔细倒持了好几番,出资为小叮当配备500度以上抛弃型隐形眼镜一副,并破例允许小叮当违反校规校纪在班里配戴,指示小叮当以美人计探明事实真相。

通过小叮当的努力工作,长达三周每天放学坚持和小苗同志谈生活、谈理想、谈流行音乐。终于毫不费力地突破了陈小苗同志的心理防线,小苗同志在2分钟以内编造出了当天下午事件的全过程,其复杂程度不亚于杨子荣收拾坐山雕的谋划过程,将责任一身独揽。

事件的最后部分是这样的:班里82%以上的男生痛苦地发现原来学习委员是一支超级潜力股,为没有早日买断后悔到撞墙;班主任则以聚众打架为由,罢免了小苗的职务,完美平息了学校和家长的各种各样的意见;小苗倒也不恋栈官位,而且进一步劝小叮当辞去了学习委员的虚衔,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事后超出十年的恋爱历程。唯一就是小苗、小叮当俩人挤兑班主任施展美人计在先,在全校人民群众面前顺利开展了好几年早恋,结结实实成为周围春心萌动的青春期少年们眼中的一大公害!于是该校学生早恋管制的成果直接倒退了十年,每次去看望当年的班主任都能够顺利观赏拍胸捶腿的一幕。

4.  陈小苗是有老婆的2

有好事的兄弟考证,陈小苗老婆的来历根本就不是上面说的这么回事。班主任拍胸捶腿完全是因为腰腿酸痛,外加感叹世风日下,年轻人居然依赖暴力创造好姻缘。

话说小苗和他后来的老婆小叮当上学同班好几年,不知是他个性善良腼腆也好,还是社会活动太多,居然就一直没得空发现他后来的老婆——小叮当这么一号人物。直到小叮当第30来次上台念作文时,小苗同学鬼使神差地从睡梦中醒来,被小叮当对橘子的细致描写而震动。顿时惊为天人,导致3天没睡着觉,口水流了好几可乐瓶,琢磨着这就是上天给预备的贤妻啊。

好容易挨到周末,小苗一早就跑小叮当家门口附近转悠。期间惊走懒散野猫十数只,承受红胳膊箍大妈警戒眼神数十轮。居然还真就碰上小叮当出门采购,不禁一声“老婆”脱口而出。

这一声不要紧,可招惹上了小苗后来的岳父老泰山大人——也就是小叮当的爹。说起来小叮当可是前前前前前朝遗后,正经是个格格(这个……跟格格巫没什么关系……人家是格格)。其令尊大人志大才高,练得一身好功夫,在北方三省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今儿个陪自己闺女出门采购,冷不丁听见后生小辈口吐狂言,怒从心头起,一个箭步就是一个冲天炮。要说小苗也不含糊,几天没睡好,挨上这一下立马就晕菜了——躺下就没再动弹。

他这后来的岳父立马清醒了下来,也怕自己功夫没收住把人给打坏了。赶紧和闺女把人给送医院检查。小叮当琢磨自己老爹把人小伙给打了,面上总觉得不好意思,外加怜惜弱小,得空就照顾照顾小苗。这照顾来照顾去,聊来聊去,就落入“日久生情”这4个字里,成就了后头大半辈子的好姻缘。

不知道怎么这事最后又传开了,小叮当那片儿家属区没事就十来个男青年闲着没事过去转悠,每每辛苦可以做人岳父大人的这一波给他们一顿胖走。小伙们就不明白了,咋咱打也挨了,就没见媳妇出来啊?他们也不想想,没小苗那忍着疼装晕的本事,能骗着媳妇么^_^话说回来,小叮当他爹不愧是练过的,当年那一下差点把小苗揍得浑身抽筋。这也就是小苗能挺住,只是可惜落下个见着岳父腿就哆嗦的毛病~也不知道啥事候能好~


(未完待续)


5.  后记

也许我醒着的时候才是在梦里,故事中的人物总是由现实生活中的好几个人融合到一块去,有时候却又分裂了。也许人总是对自己所关心的人最熟悉,有时会有被我乱写过的苦主的家属回复修改个几轮。对我来说总是好事,如果使任何人觉得看不过眼的话,未免说不过去了。在此致谢!

在我身边认识的人里,有几对是从上学时就幸运地开始了他们感情的经营,而且非常稳定,深厚的感情积累了很多很多年。他们有的已经组建了家庭,更多的则将要组建家庭。很多人都能够有幸在求学时期里经历一段美丽的爱情,但是能如他们一直保持到毕业、工作甚至分隔两地,而仍然稳固如初,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在此,谨祝福如小风和阿蒙这样幸福的人们!愿他们永远幸福!

最后还是说说陈小苗的事吧。前一阵参加聚会碰上了这家伙,居然笑嘻嘻地给了我一闷棍。他说:“兄弟啊,有个事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当年咱俩考上大学那年,你说你仨礼拜都没机会洗头了,找我借了100块钱好找个地方去倒持倒持。给我写了个借条,说是每个月给我5%利息。借条我今就带着呢。哪~到现在有19年了吧,利滚利现在约合六百七十七万八千九百一十五块。我看你现在还了得了,要不再滚滚你可未必还得起了。”

这个……有这事么……

小苗以惯常的真诚目光,挂着嘴角招牌似的坏笑,一脸轻松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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